古老的故事
少室山东北半山腰间,站着一尊石头和尚,身穿僧衣,双手合十,低拉着头,神态悲愤而忧愁。传
说他是佛教禅宗二祖慧可的得意弟子觉兴,因触犯佛门戒律,被逐出寺院,天不收地不留地站在那里,
死后尸体不腐,天长日久,化成了一尊石头和尚像。
觉兴原是个没爹没娘的讨饭孩子。有一天,在讨饭路上,他被几只恶狼围困在一条古路沟里,眼看
性命难保,恰巧慧可化缘路过这里,挥起禅杖赶走丁恶狼。后经询问,知道这小孩于无爹无娘,无家可
归,就把他领回少林寺当了小和尚,取名觉兴。
觉兴对慧可禅师非常敬重,百依百顺,从没犟过嘴。觉兴20岁那年,慧可少林寺中“立雪断臂”以
后。达摩禅师叫慧可到少室山钵盂峰上,一边修炼,一边静养臂伤,当时跟着侍候慧可的正是他的弟子
觉兴。觉兴对慧可“立雪断臂”很不理解,背地里曾多次掉泪哭泣。这次他来到少室山侍候慧可,非常
尽心,决心好好报答慧可的救命之恩。由于觉兴伺候周到,慧可禅师的臂伤很快就痊愈了。一天,慧可
坐禅已毕,对觉兴说:“觉兴啊,我这—次来到少室山养伤,多亏你细心照应,我感激你啊!”觉兴一
听,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师父,您别这样说,当初要不是您搭救我,只怕我早就成了饿狼腹中之食
了。师父的大恩,我这一辈子都报答不尽啊!”
慧可听了,心很激动。他暗暗想道,达摩禅师把我定为嗣法之人,我以后该传法给何人呢?眼前这个觉兴,聪明伶俐,诚实能干,倒是个难得的后生。但转念一想,这样的大事,自己一个人怎能贸然而定?
应该和师父达摩商量商量。
第二天早起,慧可把觉兴叫到面前说:“我在此养伤,你师爷曾多次翻山越岭来看望我。昨天晚上,我一直心跳眼蹦,想必是他老人家又要来了。以前我的伤重,老禅师亲自来探望,佛祖不会怪罪;如今我的伤已经好了,再劳他老人家前来,佛祖就会降罪的。我想今天下山到寺院里看看你师爷,如果寺里无事,我很快就回来。你要好好看守庵堂。”觉兴双手合十,答道:“师父放心走吧,我记着你的话。”
觉兴把师父送下山后,独自回到庵中,规规矩矩的两腿盘坐,“五心”向上,二目眯合着面起壁来。
慧可回到少林寺,拜见了达摩禅师,把自己打算以后传法给觉兴的想法告诉了师父。达摩禅师问道:“觉兴这孩子行为怎样?”慧可答道;“他聪明伶俐,诚实勤恳,跟着我吃尽了苦辣酸甜,是个好苗子。”达摩又问:“他对佛祖诚心吗?”慧可说:“据我看,一片赤诚!”达摩高兴地说:“你既有这样想法,我也赞同,就这样定下来吧。”两人说完以后,慧可又去办别的事情,没有马上返回少室山。
再说觉兴在少室山庵堂里等着师父回来。大约是在第三天的上午,庵门外来了个十六七岁的村姑,手扒门框向觉兴求告说:“小师傅,舍给俺点水喝吧!”觉兴正在坐禅,连眼也没有睁,说道:“门外有井,你去随便喝吧!”当姑娘扭头走的时候,觉兴闪眼一看,心里想:“谁家的大闺女,来这深山野坡上干啥哩?”姑娘走了,觉兴也没有在心。天到午时,姑娘又来了,一声没吭就进到庵内向觉兴求告说: “小师傅,舍给俺点吃吧!”这时候,觉兴才留神细看,只见姑娘乌黑的头发,浓眉大眼,衣服虽然破旧,倒也干净,肩上扛着一个小镢头,手挎一个荆条小篮子。觉兴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姑娘说:“俺是刨药的。”觉兴又问:“你上山采药怎么不带干粮?”姑娘不好意思地说:“眼下正是青黄不接,俺家早就吃了上顿没下顿了,哪有干粮叫我带呢!”说着两行热泪扑簌簌地掉在衣襟上。觉兴看姑娘怪可怜的,想起平日师父教导自己要以慈善为本,就把自己做好的饭,分给姑娘一半。起初,两人各吃各的饭,谁也不说话,后来姑娘开口说:“小师傅,你师父到哪里去了?’’觉兴说:“回寺院看俺师爷去啦。”姑娘又问: “那你一个人在这深山野坡不觉得孤单吗?”觉兴说: “我们出家之人,就是要清守空门,修真养性,说不上什么孤单不孤单。”姑娘说:“小师傅,我再求你一件事。我来这山上刨药,十分艰难,你一人在这儿闲坐着,能不能帮我去刨药呢?”觉兴问:“你家是刨药卖药为生吗?”
姑娘说:“不是的,因为俺娘得了重病,必须用这嵩山上的嵩参才能治好,俺家没钱去买,我只好上山来刨。可是,我也认不准这种药,直到现在也没刨来,娘还在家里等着吃呢!”
觉兴一听,深为同情。这时,那姑娘又说:“小师傅,你要是能帮我刨到嵩参,治好俺娘的病,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恩德。这事就是你师父知道了也没啥,这也是为了普渡众生啊!”觉兴觉得姑娘说得有理,又想着反正师父不在家,再说帮她刨药也不是干什么坏事,就说:“好吧,我帮你去。”
他们两个人一起进入深山。觉兴登山攀崖,姑娘紧紧跟随。两人寻啊,找啊,终于找到了珍贵的嵩参。两人刨啊,刨啊,没有多大时候,就刨了半篮。姑娘十分高兴,要马上回家给母亲熬汤喝。于是,两人回到庵堂前,姑娘告辞道:“小师傅,你真好”说罢,嫣然一笑,下山去了。觉兴目送姑娘,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才回到庵堂内。这时候,他心里十分欣喜,又觉得别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不一会儿,他又对今天自己的行为感到害怕。这—夜,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有了家庭,过着男耕女织的劳动生活。醒来,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看看凄冷的庵堂,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孤单。
没隔两天,那个姑娘又来了。她头发梳得很好看,换了一身干干净净的衣裳,笑容满面,显得十分美丽。她还是挎着那个荆条篮子,一进门,就向觉兴施礼说:“小师傅,谢谢你了。”觉兴问道:“你母亲的病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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