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岁时,他开始在人迹罕至的冈珠奥玛雪山的山洞里开始为期三年的闭关,修持《贡却齐度(三宝总集)》等诸多法门,尤其是在夏天观修脱噶,冬天修习扎龙。他很喜欢这里寂静的环境,但他发愿全身心地投入修法,乃至一刹那也不为对环境的喜欢所分心。然而过了一个月左右,他的身体遇到了巨大的奇特感应,他开始难以息止汹涌澎湃的念头、情绪和幻觉。
此时他遇到了命气的扰动,出现了疯癫边缘的症状。所有的显现都成为怨敌,他甚至在他的茶杯里看到令人恐惧的野兽,他感到自己被卷入了持着兵器的战争。一个晚上在梦中,他听到一声非常骇人的叫声,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迸裂了。甚至他醒来后,他还持续听到这相同的喊叫声,之后还看到一束顶天立地的柱形黑光。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感到一种难以忍受的恐惧,害怕乾坤已经上下颠倒。但在随后的一瞬间,所有惊心动魄的显现都融入他自身的“我”中,而“我”也只是在投射和经受那些显现而已。接着“我”的概念也无有造作的消失了,能生恐惧的心和所恐惧的对境融入法性一味空性中,在他梦中和觉受中的那些恐惧消失得踪迹皆无。
彼时,他写到:“我经历了一种成就,其中没有任何所谓见需要证悟,也没有随后的修。仅仅处于这种证境中,我对不善觉受的恐惧和对大乐觉受的喜悦已经不复存在。”
在即将获得很高证悟之前,很多修行者通常会经历最后的心灵、情绪和习气方面的剧烈斗争,表现为不同形式不同程度的诱惑、令人恐惧的幻觉、骇人的声音或痛哭的感觉。很多大上师们在他们即将进入很高证境前也曾有过类同的经历。如果行者不屈服于这些由微妙的串习而产生的最后关键时刻的干扰,并安住于证悟的自性中而超越这些最后的境遇,就仿佛从毯子上抖落灰尘而使其清洁,行者将不留余习地从心灵与情绪的障碍中得到彻底的大解脱。
如来芽尊者的开悟
走了很多天以后,他见到晋美林巴并得到简短的加持。之后他去邬金林隐修苑闭关六个月,期间他有很多修行证悟和境相。一天他走出来到阳光下,看着他上师所在方向的天空,心里生起一股对根本上师晋美林巴和其他诸上师的忆念,他以强烈的信心向他们作祈请。
他感到对轮回最强烈的厌离,这种厌离超过以往任何时候。很多座上修习时,他不住地痛哭。接着他想如此下去可能会称为障碍,他观修究竟自性。一段时间内他仿佛已经失去知觉,等他苏醒过来,他发现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见或修的了,禅修时所有的领悟都已消融。此前他还对他的见与修有一点微细的分别,但如今一切都消失了。
吉美•嘉威纽固得到多智钦给他捎的信,说自己刚回泽仁迥,请他来相见。吉美•嘉威纽固迅速赶到泽仁迥,同时见到晋美林巴和第一世多智钦。他详细叙述了自己禅修的经过,以及在此过程中感到已经没有了在领悟禅修的行者。
晋美林巴很喜悦,他说:“如是如是!(法性的)证悟必须来自以下四种途径:有些具信、精进、有悲心和智慧者在灌顶过程中领受‘赐予智慧’时得到证悟;有者在他们圆满了本尊仪轨的近修后领受‘得到悉地’时获得证悟;有者通过对上师生起强烈的信心视师为真佛,将上师的证悟移置于自己的相续而获得证悟;有者是他们在诸如天葬场等圣地或鬼怪出没处,成功地平息诸魔的考验干扰而获得证悟。现在你同时通过上师的加持和本尊赐悉地而证悟了法性……”
第四世多智钦•特巴仁波切的开悟
十四岁(1940年)时,仁波切得了重病。他去拜见正在仲日神山的阿傍掘藏师•邬金成列林巴(1895-1945)。一天阿傍掘藏师给他一碗发酵的啤酒让他喝。但仁波切有些犹豫,因为他那时虽未受戒出家,但为了将来维系他出家戒律的传统他没有喝酒的习惯。但接着他又想:“这肯定是上师赐予的加持。”于是不再犹豫一饮而尽,顿时生起一种不可思议的奇妙智慧。
对于上师提出的问题他自然而然就能回答,而且所答恰到好处,没有丝毫违越所问。后来从屋里出来,感到清风拂面,这使他内心生起一切外境显现都如梦幻的定解,对轮回的厌离油然而生。随着这些不可思议的安宁和厌离感触的生起,他心中自然证悟了俱生智慧。
第二天他去向阿傍上师报告他的精神证悟。数年后仁波切谈及这次会面时说:“我感到我就像个婴儿般跟上师说话。”阿傍上师印证了他的证悟……
华智仁波切的开悟
在亲近钦哲益西多吉(多钦哲)时,上师以各种密宗的超凡行为赐予他不共的加持,直指心性。譬如有一次上师在他的门外喊道:“华给(巴珠的异名),有胆子出来!”出来后,上师拽着他的头准备打他。
这时他闻到一股酒味,暗想:怎么喝酒呢?还喝得如此醉熏熏的,难道不知道饮酒违背佛陀教言吗?正在这样分别时,上师将他打倒在地,一边用小手指指着他骂道:“你们这些寻思者,竟生起如此恶分别念,真是老狗一样。”一边朝他脸上唾口水。
他立即醒悟过来:上师肯定是在为我指示大圆满本来觉性。于是将自心安住,顿时一切不清净分别念全部断尽,在上师前所获得如黎明般的证悟,此时因老狗之名已变得犹如日出一般清澈了然。尊者后来也曾说过:“‘老狗’是钦哲上师赐予我的密名。”故许多著作中以“老狗”署名。
多钦哲的开悟
金蛇(1821)年正月十三,多钦哲见到第一世多智钦仁波切的光蕴身在虚空中,光环围绕,赫赫放光。多智钦端坐于由四位空行母抬着的锦缎般的毯子上,以极其悦耳的音声宣说了他的遗教的偈文。从多智钦心轮白色“阿”字放射五色光束融入多钦哲,接着从这“阿”字生出另一“阿”字融入多钦哲的心轮。一段时间内多钦哲失去知觉并融入金刚波中。当他恢复知觉时,多智钦上师已经不见了。三天内他没有起任何粗大和微细的分别念,本觉已自然获得证悟。之后他意识到多智钦已经圆寂了,感到极度的悲伤。
辽西龙多仁波切的开悟
阿吾仁波切(即华智仁波切)每夜睡觉时,羊毛垫子被柏树枝叶占满,他四肢展开,以仰卧的姿势打坐。夜间的二分之一来打坐。上师(华智仁波切)有天晚上跟平时一样打坐,同时对弟子龙多问到:“你懂不懂心性?”。弟子回答到:“不懂。”师父说:“其实也没有什么难懂,你过来,我给你指点。”
弟子靠近师父,师父说:“按照我的坐法去坐”。让他面部朝天仰卧,那时弟子就看见夜空中各种星辰,师父又问弟子:“你听见佐钦寺那边的狗叫声吗?又听见我们的谈话吗?这就是所谓的我们心性,超越造作的心性,真有意思。”
龙多大师在听到师父的这短短诀窍的瞬间就得到证悟,确定自心本性,远离所有戏论。龙多大师终于觉悟空明不二的大智慧,这也是因阿吾仁波切加持而得以觉悟的。
阿吾仁波切也因此而感到高兴,对他说:“你以后应多修上师法,除了上师法外别无更深之法。”上师又问龙多大师:“你祈祷哪位上师?”龙多大师回答到:“我很惭愧,未能深深祈祷。”上师说:“若能祈祷的话,向谁祈祷?”弟子说:“我应会祈祷您。”上师又问:“世上那么多良师,你不祈祷他们,为何偏偏祈祷我?还有你的善心是从何而来的?”弟子龙多回答到:“因您对我恩重如山,所有加持都是因您而得,所以祈祷您。”
阿吾仁波切说:“这样才像个佛教徒,我心中的烦恼也都消除了,应该可以祈祷我。你在山顶时,要多次闻思《法界藏》,因该书既是大圆满的宗旨,也是龙钦巴大师的学修精髓。本法传承系统完整,从龙钦巴到本人之间,传承从无间断过,乃历代诸上师的智慧精髓。”
晋美林巴祖师的开悟
在青朴闭关期间,大圆满的最高证悟在晋美林巴的相续中被唤醒,起因是他在三次净相中亲见龙钦饶绛(1308-1363)的智慧身──法身佛的清净显现。第一次亲见发生在上酿氏山洞里,他得到龙钦饶绛诸多法门的句和义的传承。在迁移至桑钦普(大圣洞)后,他经历了第二和第三次净相。第二次亲见时,他得到龙钦饶绛语的加持,授权他作为其代表来擎起和弘传龙钦饶绛的诸甚深法门。第三次亲见时,晋美林巴得到龙钦饶绛智慧意的加持,将龙钦饶绛不可言说的证悟之明智力移置于他自己的相续中。
此时的晋美林巴,由于断除了对境的分别,所有外相显现都变得无边无际。没有单独的禅修或禅修境界可追求。由于他内心没有了能分别者,一切都成为自然自在、性空一如。他造了《衮钦夏龙(遍知言教)》和其他一些论著,开显了龙钦饶绛《七宝藏》的真义,是从他被唤醒的智慧意中流出。
第四世佐钦•弥举南凯多杰仁波切的开悟
二十岁时,佐钦仁波切再次赴雅砻贝玛固拜见第一世多智钦仁波切,和多钦哲、佐钦本洛等共约六十人,他得到了许多传承,包括《宁提雅喜》、《十七续》、《大乐圣道》和《耳传金刚桥》。
一天多智钦递给佐钦仁波切满满一托巴啤酒。身为出家人,他此前从未尝过酒味;但这是上师赐予的加持所以他接了过来。一饮而尽后,多智钦的证悟被自然移置于佐钦仁波切,他证得了法性尽地相──情器对境的觉知消融于究竟法性。从此佐钦仁波切成为最为大名鼎鼎的大成就者,他遍知一切而且不起分别心。他既没有了对贤善的渴望也断除了对邪恶的畏惧。有一句流行的俗话:“其他人的酒的作用会逐渐消亡,但多智钦的酒的效果从不减弱。”
日贝热智(多钦哲的儿子)的开悟
第二世多智钦对当地人们正在遭受的痛苦感到极度悲伤。为了息止痛苦,他自己承担了瘟疫
。他患病后不久,城里的天花就不再流行了……他说:“瑜伽士应该像流浪野狗一般死去。”于是躺在康定的大街上,耷拉着脑袋朝向下坡,他去世了。不久多钦哲和他儿子日贝热智一起到来。多钦哲对多智钦的法体大声喊道:“为什么你要死得像条野狗?”接着踢了法体几脚。多智钦好像仍活着一般坐起身来结跏趺坐,并保持在禅定中一个星期。当三岁大的日贝热智看到多智钦的法体又坐起来,他感到极大的震惊,这唤醒了他究竟自性的证悟。从此日贝热智总是说:“我的最胜上师是多智钦•晋美彭措炯乃。”
第一世蒋扬钦哲仁波切的开悟
十九岁时,在神奇的征相中他从晋美嘉威纽固(如来芽尊者)得到了全部《龙钦宁提》的传承。接着喇嘛诺布──第一世多智钦的弟子之一,在传多智钦发掘的阿弥陀佛法门时为他直指心性。甚至在他的后半生,钦哲旺波还是说:“(在证悟心性方面)相比较那时的证悟已经没有更进一步的余地了。”
二世蒋扬钦哲未成功的开悟
1920年宗萨寺的钦哲确吉罗珠(1893-1959)来多智钦的隐修苑待了数月,求取法要和传承。一天钦哲像往常一样一个人进入多智钦的佛堂接受《持明总集》灌顶。(第三世)多智钦坐在较高的座位上。钦哲被请坐在靠窗的垫子上。一位比丘担任却本,他将灌顶所需之物都放在供坛上就离开了佛堂。
多智钦不断地诵咒,不久供坛上的宝瓶放射出白色光束,弥漫了整个屋子;之后红色光芒充盈了整个屋子,这让钦哲连要看见多智钦都感到困难。当光芒消退后,他看见一个带着各种装饰的美丽女子在那里以舞蹈手势担任事业阿阇黎。钦哲那时还是个比丘,他思忖道:“在这样重要的场合还是让比丘担任事业阿阇黎更合适些。”在灌顶结束后,女子就消失不见了。多智钦告诉钦哲:“珠古仓!我本来要授予你最胜悉地,但由于你的分别念,此事今天没能完成。但你以后会得到的。这位淑女是多杰玉准玛(《龙钦宁提》的主要护法女神之一)。
(达唐寺)阿贡堪布的开悟
阿贡堪布从小就非常渴望见到(第三世)多智钦。他长大成人后就来到多智钦寺想办法拜见仁波切。堪布是很好的书记员,因此他先为仁波切抄写了八函经文,通过侍者们把手稿传入传出。他拒绝收取任何抄写费用;但请求被开许参加为期一年的闭关班,如此则可以见到多智钦,以此作为抄写经文的酬劳。这个请求被接受了。
这一天终于来了,当堪布见到多智钦时,乃至一刹那间,他也没有觉得多智钦是一个凡人,而是真正的佛陀。心怀十分的信心,他全神贯注地和其他许多人一起接受这些漫长的灌顶。但过了一会儿,他的意在刹那之间分了一下神而多智钦突然大声念“呸!”──一个密咒种子字。堪布觉得自己几乎晕倒过去。他震惊地抬头看向正瞪大双眼凝视着他的多智钦。
在仪式圆满时,多智钦说:“在灌顶仪式中,如果具证上师和具信弟子相遇,弟子可能被直指心性。阿贡家族的年轻僧人,你已经得到了如此直指。现在你应该精进地安住于直指的心性而禅修。”后来堪布说他就是这样证悟真如自性的,而并没有通过学习。
玉科喇嘛的开悟
夏扎瓦(玉科喇嘛)知道了嘉摩珠古持有独特的大圆满窍诀,便祈请嘉摩珠古将这些窍诀传给他。然而嘉摩珠古建议他向自己的上师──第三世多智钦求请这些窍诀。但拉泽•嘉贡不同意夏扎瓦离开。最终嘉摩珠古将包括《益西喇嘛》在内的大圆满窍诀传给了他,并云:“这些是多智钦所传窍诀的精华。”
夏扎瓦非常精进地按照这些教言观修,过了一周就生起很多觉受。由能所二执产生的业气消融于法界,他住于无念中。这种状态并非失去知觉或心处于空白状态。宛如宝瓶中的灯光,无尽的佛陀、刹土和究竟声响任运显现于明智(意之真如自性)的光明中。
阿格旺波尊者的开悟
堪布阿琼(阿格旺波尊者)二十一岁时,诺西隆多每天给他传几条宁提法门的极密教言。每次得到教言,堪布都会在数日内禅修窍诀之义,之后再向上师请教探讨并断除增益。
隆多解释说他的宁提法门有来自晋美林巴传多智钦再传佐钦仁波切的传承,也有来自晋美林巴传嘉威纽固再传华智仁波切与钦哲旺波的传承。
在正行禅修时,他确信自己在修前行时的觉受──无分别的心境诸相都消失的状态──不仅仅是没有了分别念而是赤裸裸的明空双运之智。跑到上师面前去汇报,上师笑道:“以前在前行修心时,你却在谈无相的禅定和对境的消失。这就是它(明智)了。禅定有两种:有相禅定和无相禅定。圣者入定时,能所二取分别心中的能取分别心首先消融,因所取分别心当时尚未消失,所以显现依然呈现于自己面前。随后,所取分别心也逐渐消亡,仅存之显现也就随之消散于入定状态中了。”
堪布阿琼是极具天赋者,在初期禅修时就已亲见真如自性。但是他的上师并没有印证他这就是重要证悟。否则如果过早印证的话,就有可能在堪布心里产生微细的念执着,执着于这就是所谓的“重要证悟”,如此则不能鼓励堪布去巩固他的证悟,反倒将他引入偏道。这正是华智仁波切为什么说“不要急于说这就是法身”的原因。
蒙古国王阿给旺波的开悟
法王阿给旺波是蒙古乌尔格地区的国王,是一个国富民强、位高权重的国王。他自小就觉醒善趣的习气,十分喜好正法,在故乡的很多上师处闻得了很多深奥的正法和《菩提道次第论》等格鲁派方面的修心正法。他虽身居王位,但从不骄横、傲慢,而像诺桑王子一般,谦逊地拜师学习。
他在听闻多智钦•晋美成利沃色开展事业的情况后,觉醒前世的积业,汗毛都因信仰而竖起。他以敬仰之情拜第一世多智钦为王师,听闻所有光明密心髓的续、传承和诀窍,得到证悟,成为持实际传承者,取名法王阿给旺波。
顶果钦哲仁波切的开悟
十岁时,跟随伟大的学者堪布贤嘎(华智仁波切的重要弟子)学习《入菩萨行论》和中观学,及《普贤上师言教》。有一天堪布贤嘎对他说:“去看看心的本性,告诉我是怎样的?”在悬崖山脚下,离他们帐篷不远处有一片美丽的草原,仁波切就坐在那里禅定,观察心的本性。他回忆:“当时有一种感觉心的本性是空而明净的,我把这感觉向堪布贤嘎报告,他和伟大的隐士昆嘎巴丹都非常喜悦。他们把这诠释为我过去世曾经修行的明证。”
一位第三世多智钦弟子的开悟
第三世多智钦•吉美丹贝尼玛(无畏法日),有一个弟子什么都不懂,跟着上师十几年,每次他向上师求法时,上师总是哦哦,似乎都不愿理他。求到最后,上师说:“好,从今天开始,我传你龙钦心髓的前行,你回去好好修,修的时候绝对不可念出声音来,你就只是去想,按照仪轨一个字一个字去想,如此三年后才回来。”
后来这位弟子如是说:回去刚开始修的时候,一天没有一次对的,一会儿东家长,一会儿西家短,半年后一天几分钟可以想得到,第二年差不多想得到,第三年开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是师恩难比,永远都是这样的想、想、想……每天都忍不住,每天都哭,每天情绪都很不好,只是这样而己。他也没有见到佛,也没有听到法,也没有任何好梦兆,就是这样。好像是失恋一样,一年来好像都是跟上师恋爱又失恋一样,在那边修想上师,想上师都要想得疯掉了的时候,刚好上师给他的时间也到了。
回去见了上师,上师问他:“你怎么样?”他的境界是突然奇怪,手也指不出来,话也讲不出来,任何语言没办法形容,他觉得怎么了?海阔天空都说不出来了,“上师怎么办啊?”上师说:好啦!好啦!你先回去明天再来。
这个徒弟回去的时候,多智钦•丹贝尼玛跟身边的人说:“我传了大圆满龙钦心髓三十年了,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上根器的弟子,这个叫做上根器的弟子,这个叫大圆满无穷无尽的境界,显现在他的心中。这个不是师父教得太好,是徒弟强迫地夺走了师父的悟境,这就是师徒相应。”
阿宗•珠巴的开悟
第一世阿宗•珠巴仁波切一生专心致志地从事大圆满法的修炼,三十二岁时,他得到了贡钦•吉美林巴智慧身的摄受,证境进一步提高。此后,又接连得到了很多上师、本尊的摄受。
注:证悟本性是有一个过程的,有人比喻为从云中窥月到完全清楚地看到月亮的过程,末学揣测此处可能是指较后期的证悟过程中发生的事情(证境进一步提高)。
三世秋吉林巴的开悟
涅滇秋林是19世纪岩藏取宝者秋吉林巴的转世,年轻时,涅滇秋林就像许多转世喇嘛一样早熟,对自己的学识和聪明才智非常骄傲。当时他正直接跟随东藏最伟大的上师之一蒋扬钦哲仁波切(也称秋吉罗卓)学习和修行。
一次,充满骄气的涅滇秋林决定骑马去圣地拉萨,那纯粹是为了和有学问的格鲁巴格西以及辩论师们一较高下,他要露两手给他们看看。
他开始为长途旅程做准备。涅滇秋林正式向上师提出前往拉萨的申请,并希望上师能为他进行出发前必不可少的加持。出乎意料,蒋扬钦哲告诉年轻的秋林:“去拉萨很好,不过还得再等几天。”
几天后,蒋扬钦哲举行了一场重要的金刚乘灌顶。秋林那天凑巧肚子胀痛得厉害,但由于站在一排尊贵的喇嘛和大修行者中间,他还必须竭力保持着自己的优雅和高傲。
满头银发的蒋扬钦哲仁波切沿着那排喇嘛与活佛们走过来,仍然像往常一样威严。走到秋林面前时,他把金色神圣的灌顶宝瓶放在年轻的秋林头上加持。可是转眼间,大家就大吃了一惊——蒋扬钦哲突然狠狠踢了涅滇秋林小腹一脚。
秋林本来就肚子胀气,疼得厉害,这下挨了一脚,终于控制不住,放了一个极响的屁——这在寺院里可是极不礼貌的,更别说当着这么多大修行者的面。年轻的秋林羞愧得无地自容。
蒋扬钦哲仁波切伸出右手食指,指着面红耳赤的年轻活佛,大声喝道:“就是那个!”
刹那间,涅滇秋林脱去了所有的伪饰和矫情,没有了世俗观念的造作。他突然从迷惑如梦幻、二元对立的存在中觉醒,而见到自己的本来面目。
秋林仁波切后来在追忆这段故事时,告诉人们,从那时起,他就不曾失去那深邃的觉悟。当然,那一次他没有去拉萨参加公开辩论,因为他再也不需要对任何人证明任何事情。
版权所有:百字明咒功德网